盛盏清冷笑,将注意力转移回屏幕,找准“知南”
的位置,摁下。
傅则林诧异地抬了下眉,“必输你还压知南?”
“那又怎么样?不知道结果的赌博玩的是心跳,明知结果还孤注一掷地全压在输的那一方,才叫豪爽大气。”
她唇角牵起一笑,势在必得的信心一股脑倾泻而出,“反正我早就已经一无所有,输一次也不用赔本,大不了从头再来。”
傅则林神经被猛地一挑,他忽然明白,她会这么坚定,是因为她早就把全部身家倾注在江开身上——她赌的并非这场比赛,而是江开的未来。
他张了张嘴,本想说“不必这样”
,可话卡到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盛盏清堵上自己的一切,他又何尝不是这样?在遇到江开前的那十几年里,他将心血尽数浇灌到盛盏清和陆清和身上。
终于,曼陀罗不负众望地绽放,却是长满刺,淬着毒。
花茎上的刺扎伤她们的爱人,灌肠的毒液吞噬自己,开得再美又如何,还不是都落了个凄惨凋敝的下场。
江开是他培育的最后一株曼陀罗,也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。
盛盏清没察觉到他的异样,自顾自说道:“更何况……”
更何况什么?她稍顿,抬眼撞上江开遥遥投来的、似是而非的目光,心跳陡然失了节奏。
“在我心里,是他赢了。”
她舔了舔干涩的唇,缓慢有力地说道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屏幕上的字赫然映在眼里。
看吧,她说什么来着。
亮堂的屏幕刺得傅则林眼睛酸涩,眯眼看清那三个字后,为即将到来的舆论硬仗头疼不已。
不用想都知道,这会微博上已经出来泾渭分明的两个帮派,一边执着于拉踩,另一边忙着挽尊,爆炒小龙虾的火烧得都没他们旺。
台上那祖宗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笔挺的身形瘦削却不单薄,锐利棱角被光晕打磨得柔和自然,掩去那一身的张扬。
傅则林揉了揉额角,余光瞥见身旁人沐浴在微光里的半边脸。
那种眼神,是盛盏清[]盛盏清再抗拒,也没法篡改日历,跳过不休假却依然伟大的植树节。
她以助理身份,跟着江开进了录音室。
虽说宋姝已经转型,但骨子里对音乐的敏感度不是一时半会能磨灭的,她的状态进入得格外快,盛盏清不免多看了她几眼。